咏叹调。(忙完一波又一波-.-)

少不更事写过魔道,现已退坑
偏爱无差贴贴,攻受倾向服务于梗
以名柯警校组为主,其他作品的产粮均是心血来潮()

【须荒】足矣

「这对我而言,已经足矣。」


是答应亲友的小短篇,考完试后磨蹭了好几天终于给我憋出来了orz

没问题,以下开始:

———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终焉审判的事暂时告一段落,荒作为代理神王总是很忙,忙着为须佐之男平反、更忙着处理战后的事宜。

  但他并不喜欢待在高天原那庄严肃穆的神殿里。

  所以他在处理政事之余,常常像现在这样靠在晴明庭院里的那棵樱花树上,看着闲不下来的须佐之男又去撩拨小小一方水池里的锦鲤。

  荒的嘴角牵起了很细微很细微的弧度。

  这抹弧度被双手湿透的须佐之男发现,他愣了一下,双眼一亮,兴冲冲地凑过去。

  “你是不是笑了?!”

  金发的武神颇为稀奇,湿着手在友人面前比划来比划去,

  “你从小就不爱笑,这是看到了什么?”

  注重仪态的代理神王微微皱眉,躲开几滴带有浅淡腥味的水珠:“看到你折腾水池里的锦鲤,它不堪其扰,用鱼尾扇了你一脸的水花。”

  闻言,须佐之男耷拉下眉眼:

  “就知道看我的热闹,以前你明明不会挖苦我的。”

  其实不是这样的,荒心想。

  他从来没和眼前这位共战的友人说过,他能看到阵法中发生的一切。

  他看到须佐之男去往无数个世界,战死了无数次。



  少年时的荒还没有如今的沉稳和内敛,在看到前往第一个世界的须佐之男成功打败八岐大蛇时,他曾兴奋地在心中挥拳,为大好的局势喝彩。

  却和须佐之男一样,震惊不已地看着蛇神的毒血腐蚀了世界,天照一如预言那般化为太阳,却被腐海吸食了光芒,虚无之海上飘摇着世界上最后的幸存者。

  巨大的落差感令荒沉默了,他看到须佐之男去向下一个世界,有所顾虑的战神不再战无不胜,一时失察之下,五把天羽羽斩贯穿了他的身体。

  “须佐大……”

  惊慌无措的喊声在脱口而出那刻,荒才意识到他只是个旁观者。

  是啊,他只是个旁观者。

  柔顺的星蓝色长发滑落耳畔,神使看着须佐之男神智尽失,倒在血泊之中。

  荒用力咬住下唇,倔强地憋住了不知不觉盈上眼眶的水汽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这是第几个世界了?

  面无表情的荒质问着自己,然后在繁星密布的星海中回答自己:

  “第546个。”

  须佐之男再一次目睹了世界毁灭,并且坠入新的世界。

  新世界里,须佐之男抬头望向高天云端那雷鸣万丈的方向,在听到声响后疲惫着看着一位不知何时出现的人类。

  那位白发的人类制止了须佐之男往身上搜寻的动作,告诉他:“我要寻找的人,其实一直都在我的身边,即使雨这样大,却一直在庇护着我。”

  属于预言神使的直觉告诉荒,那位人类来自未来,来自一个还记得须佐之男的、有着回家之路的未来。

  在那一刻,希望填满了荒的胸口。

  然后他再一次目睹了须佐之男的牺牲,金色的武神以雷电为锁,将邪神连同自己一并拽入虚无之中。

  可在千年之后,罪恶卷土重来,光辉却彻底湮灭。

  希望被摧毁的须佐之男迷失在了下一个新世界之中。

  污泥沾了金色的武神满身,一身璀璨的铠甲黯淡下去,倾盆的大雨浇透了武神的身躯,须佐之男灿金中泛着紫光的眼瞳中,不再有荒所熟悉的锐利和意气。

  “我能帮助他吗?”

  荒继续质问着自己,并且回答,

  “不能,我只是一个旁观者。”

  幸而那位白发人类再次出现,为迷茫的须佐之男撑起了一柄纸伞,暴雨打在纸伞之上,有一枚雷电耳坠被放入须佐之男冰凉的手心之中。

  谢谢你,不知名的人类。

  早已泪流满面的少年自虐般地睁大了眼,仔仔细细地看着须佐之男的身影,喃喃自语道:“……我得看着。”

  他得看着。

  他得看着须佐死在蛇骨之下,死在罪恶的泥沼里,灵魂在虚无之海中熄灭,妖魔们一哄而上,蚕食着须佐之男的力量。

  千百种死法他都要一遍一遍地数过去,铭记在心里。

  因为须佐之男是荒送过去的。

  那是他同生共死的战友,他把他的战友亲手送入阵法之中。

  而时空之阵没有同生也没有共死,只是阵里有一个挣扎牺牲了无数次的风暴雷鸣之神,阵外站着一个无论如何都必须苟活到千年之后的神使。

  荒第一次觉得,原来繁星密布的星空也会如此空荡,寂寥得令人心悸。

  直到终于寻到救世方法的须佐之男即将归来,他急忙整理好仪容,掩去面上残留的狼狈痕迹,迎接着友人的归来。

  “须佐大人似乎沉稳了很多。”荒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,只是声音艰涩难以隐藏,“你确定要这么做吗?”

  须佐之男点头,说是的。

  于是荒便也点头,说好。



  千年之期终于到来的时候,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法阵中,荒其实什么也没想。

  不需要再想些什么了,所有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,他只需要做自己该做的便好。

  ……只需要,看着他的友人便好。

  所以再次把须佐之男伙同晴明送到过去的时候,荒还是在那里看着。

  一如千年之前,他借以晴明的视角,看着须佐迷失在无数个世界里,直到晴明将那个雷电耳坠送还,郑重其事地说愿你也能找到归家的路。

  恐怕连晴明也想不到,早在千年之前他就已经见过了自己吧。

  这是荒对晴明好感的最初来源,只是无人知晓这一点。

  再一次目睹了自己曾经看见过的一切的荒,同样再一次认认真真地记下了须佐之男的沉沦和挣扎。

  然后出手,第一次救下了自己的友人。

  “至少在那一场千年之前的审判之战中,我们救下了他,这对我而言,已经足矣。”

  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呢?

  其实荒也不清楚,只是从未感受过的情绪充斥了胸膛,有些难受、有些酸疼,却也无比满足。

  够了,足够了。

  荒垂下眼帘,淡淡地想。

  须佐之男还能在晴明的庭院中停留,是他从未想过的奢望。

  樱花树被微风吹拂着送出花瓣,星星点点的粉色在半空中轻盈地飞舞着飘下,他知道这里是须佐之男千年前的埋骨地。

  荒靠在那里看着他的友人,沉稳之下的少年意气从未离去,和千年之前初次见面时如出一撤。

  所以他笑了。

  须佐问他笑什么的时候,其实重点不是锦鲤也不是水。

  而是仍旧能映照在眼里的须佐。

  “又在想什么?”

  撞了撞兀自出神的友人,孩子气的武神有些不满。

  荒被撞得身体一歪,无奈地抬眼看向人间的星空,轻声回复道:

  “在想繁星密布的星空,有时也会莫名地空落,好似缺少了些什么似的。”

  “缺少了什么?”

  “……大概,是光辉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

END.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须佐:“?”

须佐:“可是星空不是很亮吗?”

荒:“……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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